2009年11月15日 星期日

親近守護著三峽的鳶山


移民三峽,多數的假日,兩個中古人、一輛中古機車相伴,在鳶山山脈探究此山的奧秘,曾經機車小老兒氣喘吁吁的盤旋,轉入不知名的深處,驚動了高枝上的老鷹,經驗大鷹未撲動張開的雙翅,就輕鬆的在我們頭頂近距離越過。
上星期三,接到一位三峽在地朋友的驚喜邀約,前往鄰近郊山攀登,據說是個訓練腳力的好去處,車程十來分鐘,階段山程不過半小時,下午四點上山應該趕得上天黑前下山。
兩個人循指示,從鳶山堰登山口一路上山,不同於現今臺灣各縣市多已修築步道的山路而是山友一步步走過、一點點挖鑿出來的原始路徑,就像我年輕時候所爬過的山 路般樸實、親切,呼吸到山當我是知音的歡迎,站上第一個瞭望點,太陽已溫柔,等上到這做山的至高點已是黃昏,那個高點得攀爬極小一段繩索,見繩索就興奮的 我,雖是那麼一小段,也增加了我的興致,山林間茂密的樹蔭遮蔽了殘陽,透不出太多僅存的亮光,山腳下接續的燈火遠遠警告著我們天已黑去,不曾走過山中夜路 孤單單的我們,雖已經是資深美少女,可也戰戰兢兢,默默祈求山神,樹靈庇佑,全速下到鳶山堰,才好心情的欣賞彩在天際的餘暉美景,這時剛好六點整。
繼續興奮著的我,不費力氣的煽動他一同翻越,從鳶山到鳶尾山,查明走法,星期天早上九點,背著淡檸檬水、麵包、橘子、小點心和歡愉的心情,只差沒帶他說遠足必備的奶油乖乖,我們打定主意,慢慢悠悠的在山裡待一整天。
走過前次的山路,攀上更高的山頂眺望,悠閒的和一對初識的三峽在地中年夫妻聊了一個半小時,進一步在耳中、腦裡瞭解更多守護三峽的鳶山,百聞不如親行,繼續 前進後才發現我們正在翻越到另一個山頭,陡峭的坡度不因縣政府築妥厚實木階而稍顯平緩,幾乎垂直下降的繩索不因牢靠鋼釘的固鑿而稍顯輕鬆,但是,這些穩妥 的設施,讓愛山的人,可以安全無慮的享受冒險的樂趣,令人感念。
長春園,我們的目的地,超乎想像的典雅,寬廣,不只是個涼亭,是座由人工維護著的 保護區,繁華盛綻的紫藤、原木大桌、原木凳,整理的簡潔、清幽像足大戶人家賞景、飲茶的亭閣、後花園,大桌上保特瓶裡新鮮、飄香的野薑花,是有心的在地人 專程摘來為大家擺置的,令人讚嘆,何其幸福、知福的三峽人,聽說,炙夏夜螢火蟲點點繁星般閃爍叢林。
下午三點鐘我們往回走,想著得再度翻越的兩座山有點辛苦,恐怕是硬底新鞋的不適,他竟然兩邊大腿肌肉輪流抽筋十數次,頓然警覺減重的必要性。
色沈重前,返抵堰邊,回家後的兩條蟲洗乾淨排過毒黏臭的身軀,疲累掩蓋過飢餓感倒頭不醒。稍睡後飢餓感喚醒我們,爬到客家小館點來客家小炒、梅乾扣肉、青 菜、餛飩湯、滷肉飯、粿仔條,感覺每樣都好吃得不得了,整桌東西飛快被全裝進肚裡,失控的忘記減重這回事,接下來就是這些天心靈滌淨的愉悅和中古身腿的酸 痛。
昨天,我們好想鳶山,入夜前由老小兒機車載著,從老街旁循車道入山,看長春園、看夜景享受清冷山林的寂靜,雖只是短短半小時,住在鳶山腳下,好幸福。
鳶山,我們將會更多次,更多次的親近你。

以下是一個月裡三次造訪鳶山所留下的鳶山片段,
包括鳶山的步道,鳶山堰的黃昏、鳶山遠眺和長春園



























2009年11月11日 星期三

鬆綁 知易 行來也是因緣

筱荃2009.Nov.10

夫妻是共修今生上天交派的team work

麻煩在一人搞定也是無言的天命

且潛心那其來有自的姻緣 自定修習年限

怨懟 耗損精神的能量

陷輪迴 登彼岸 行來也是因緣



緊箍咒般的孝順像漫漫揚飛的麵粉

傳統社會箝制的雜音批判 叫人過敏窒息

且擺脫權威枷鎖 拌和以智慧的清泉

強忍 摧殘親情的溫馨

陷輪迴 登彼岸 行來也是因緣



父母不強制兒女學習成長的取向

兒女不涉足父母干戈對應的形式

且讓那對叫做父母的夫妻正視自己的功課

裁決 阻斷波瀾的浮紋

陷輪迴 登彼岸 行來也是因緣

彩上咖啡的晨光

筱荃2009.Nov.10

喝咖啡在我們年輕的時代,可是件風雅又羅曼蒂克的事,濃縮咖啡粉市區裡雜貨店普遍買得到,想要好喝,加上奶粉和白糖就好滿足;奶精很珍貴,高檔咖啡廳才得見,小小一杯咖啡,托在小碟上,加上白糖,奶精用個小茶匙輕輕攪勻,靠近唇邊淺餟,好有氣質。而喝咖啡是否加糖和奶精,加多少都曾經是判定某人看待愛情的指標。

隨著臺灣經濟快速發展,咖啡豆產地、烘焙方式、調製手法、創意展現在大都會中蓬勃興旺,其細膩遠勝過發源地的西方,喝咖啡的講究和風氣深入民間,三合一咖啡變成廉價、便捷的代名詞,粉狀奶精早已被鮮奶、cream取代,臺灣花式咖啡名揚國際,夯透半邊天,連我的洋老闆都想來臺灣見識。

我們夫妻的咖啡毒癮則是某種因緣下不知不覺,經年累月,相互沈淪的,30年後的今天,人毒同體,幾乎沒有一家餐廳的咖啡可滿足清晨體內初醒的咖啡蟲,每早各四份的濃咖啡,所費不貲非得靠自己來灌溉,以前的雅興現在是責任,以前的羅曼蒂克現在是嗑藥,好在,最近很多報導提及喝咖啡的優點,我們就開心的繼續磕咖啡吧!何況,他享受打奶泡花、餵養毒蟲之趣,我沈溺在醇美、滿愛的濃郁咖啡中,也叫老巢永遠涵養著不老的新氣象。

這些年,他佳作不斷,且用這篇小文串聯吧!主角是這兩年來居家每日清晨一杯杯的花咖啡剪輯。













For special event


他常常只做一杯精心花咖啡,餵養最忠實的粉絲,

而給自己的則是濃度十足的任意牌





2009年11月9日 星期一

非常印尼的印尼餐廳


~ 峇里村 ~ 筱荃2009/Nov./03


將近20年前,我們曾經帶兩個剛上小學的娃娃到印尼玩過一次,愛上那兒少油、酸辣夠勁有點臺灣、有點四川的食物。

後來,一家人就成了明珠餐廳的常客,當時覺得好吃極了。幾年前我們回臺灣尋址再訪,老闆沒換,口味卻大不如前,接著就聽說他收山了。

兩娃長大振翅高飛,不再能帶著漫遊,老巢裡的兩老回飛生長的小島,少了忙碌多了時間,停不下輪轉的意念,且找些好吃、好玩的東西以添補空閒、以成就生活中的變化,以安慰體內習慣漂泊的基因,網站上各家說法爭鳴,雖得靠經驗和靈感來判斷倒也趣為盎然。

這家印尼餐廳可是非常印尼,雖然,所在地附近我們經常出沒,卻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就算知道她的存在也不能依外觀確定她是在營業中,就算知道是營業中,未必敢走進門,未必會點菜。

她就在中山地下街長安西路出口正右方,自來舊的招牌掛得老高,得高高昂起頭才看得到,而且,入夜不亮燈,餐廳裡面燈也不太亮,入口則被停靠的車輛緊緊擋住,彷彿宣告,沒誠意、沒信心別來,哈,很像姜太公釣魚ㄟ!

那天,我們詳細研判網站資訊後,雙雙認同值得一試,摸進門後,看到有三人在冰箱前的一個餐桌上聊天、剝紅蔥頭,悠閒、自在,紅蔥頭、蔥皮、飲料任意置放著,左側、內側架上則是七堆八歪、待賣的印尼雜貨。


在女老闆介紹下點好菜,等候上菜的時刻,發現想必是節約能源,只亮了黃燈兩盞,而燈光又被天花板上裝潢的波形竹簾擋掉大半,在門外,若不定住目光貼著玻璃是看不見燈光的,櫃臺後面的牆上錯落著印尼傳統面具,倒是桌上看不懂的字的菜單給足我們信心,他訴求的族群是印尼人,肯定錯不了。

首先出現的是一小盤加東牛肉和裝在淺竹籃,躺在油紙花心,綴滿細長紅蔥頭的黃薑飯,無庸置疑,自製紅蔥頭鮮香酥脆,長米黃薑飯粒粒清楚,正在嘆惜加東牛肉毫無辣味之際,女老闆三人忽然一陣笑聲過耳,接著傳來她是否太辣的問話,我忍不住抱怨『一點都不辣』,旦見另外那兩人目光中寫著『臺灣怎有如此怪怪嗜辣人』,她歉然的立即起身,取來一大碟好吃的印尼辣醬,化解了我們的遺憾。


嘎多嘎多是傳統印尼菜蔬,少不了碎蝦米、脆蝦餅、油豆腐、四季豆、綠豆芽、花生粉、魚露、碎紅辣椒、另外混雜的時蔬想必是各家互異吧!

沙嗲是東南亞最討好的肉食,主要是口味大眾化,只要新鮮很難不好吃,印尼人的宗教信仰包括佛教、印度教和很大部分的回教徒,所以超越宗教信仰的羊肉串比較合宜,那盤串燒可是羊味兒十足,沾滿花生香的醬料、點上椰漿和大方鋪灑,堪稱特色,採滾刀切法、熱油酥炸的紅蔥頭相得益彰。

喜歡和好手藝的主人聊天,得知更多相關邊陲、核心資訊,讓吃這件事變得更具知性,也常常啟發我生活的哲理,願與同好分享。

女老闆是道地印尼人,會講可溝通的單字型、印尼文法的國、台語,這是餐廳經營的第三年,自學自創,客人包括同族、日本、韓國人和少數臺灣人,大幅降低辣度以應和本地口味(可理解、很可惜),營業時間為,每天早上十點至晚上十點,想必是為配合客源,假日生意較佳時才加售數樣印尼甜點。

該餐廳女老闆有著東南亞女人特有的輕鬆、自在,餐飲價位中等,對節儉的印尼外勞而言應該屬於高價位的,但對印尼商人和華僑而言就另當別論了,我們買單時剛好有一位操著印尼語的男士帶著臺灣友人來進餐,看他的熟稔便知是常客,我們也應該會變成常客喔!